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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兴】吻一口甜得像蜜的你

给你最糟糕的吻:

cp灿兴
短篇
我入坑之后最近的一张砖是三辑和后续,非常喜欢,伤痕累累和纸醉金迷的哥哥呜呜呜呜……所以一度很讨厌lmr来着,觉得飘。我昨天到现在看lmr的打歌,爱了,真的爱了。每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又灵又美。这篇文本来想叫lmr的,但是写完觉得不合适,不过确实是怀着这样的心写的。






“下车。”

车猛地往路边一靠,朴灿烈扶着车门,不是真要下车,只是下意识要抓住点什么以对抗身体前倾的惯性。

张艺兴眉头微蹙,手握着方向盘,紧紧握着,好像不那么紧的握住它们就会不受主人的控制一般,他瞥一眼朴灿烈。他俩刚在说什么来着?

“草!”

朴灿烈火气上来张口就低骂了一句,张艺兴翻着白眼看向了窗外。路对面有个小学,赶上中午放学的点儿,孩子们络绎不绝地涌出,校服是水手服改良,蓝色的领子和蓝色的长裤,跟小浪花上岸似的往来游动。

“你认真的?”

朴灿烈看着张艺兴的后脑勺和小半张脸,都不能说是小半张脸,只能看见一条曲线优美的下颌线,连着同样优美的颈线,就是这漂亮脖子惹得祸。就刚刚,几分钟前,朴灿烈手机没电,拔下正在充电的张艺兴手机,看到他屏幕上有新信息提示。

“你有信息。”

“谁啊?你多少的电就拔我的。”

“我十。”

“你赢了。谁的信息啊?”

朴灿烈皱着眉头划开屏幕,点开备注啵啵的对话框,往上滑动,理直气壮地看起了聊天记录。

“看什么呢?”

“啵啵是谁?”

朴灿烈嘴上问着手已经点开人家的头像了,是一张脸部特写,朴灿烈觉得有点眼熟,又点进去人家的朋友圈翻看。

“就是我大学同学,你见过的啊,他来找我玩,咱仨还一起吃饭了,在大董,不是去年底就是今年年初。你忘了?边伯贤,比我矮一点儿,在一个,唉,叫什么来着,一个摇滚乐队作主唱。你跟他不是聊的挺来的。他说什么了?”

朴灿烈想起来了,那是一个,可怕的,男人。真的巨可怕,朴灿烈一边觉得这个男人聪明到可以随时拐跑他的兴兴,又一边忍不住喜欢他。记得当初吃完饭朴灿烈还拍着人家的肩膀说着下次再来玩啊之类的话,真心的那种。

朴灿烈不知道这俩人私下还会这么联系。他看了一下最近的聊天记录,也没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张艺兴跟他抱怨着工作,边伯贤会安慰他,开一些可爱的玩笑,虽然在朴灿烈看来是可恶的。

“你跟我都没有发这么多信息。”

朴灿烈发誓他是想要可爱的撒娇的,但是不知道身体对思维的哪个加工程序的执行出错,说出口的变成了可恶的指责。

张艺兴也不顾开着车呢,侧身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回来,点击锁屏放口袋里。

“这是我的隐私。”

张艺兴是有点生气的,他跟边伯贤一清二白,大学是挺要好不错,后来分开也就淡了。上次见面就是朴灿烈在的那次了,边伯贤的乐队巡演来他们的城市,就约着吃了个饭。再后来就是前不久张艺兴听了边伯贤在朋友圈发的新歌,心脏听得通通跳,很喜欢,就跟他聊了起来,后面就断断续续地有联系。

“你俩什么关系?”

“什么?”

张艺兴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他睁着眼睛看朴灿烈,然后又反应过来似的把注意力重新投到马路上,又问了一遍,“什么?”

朴灿烈也不是无端怀疑,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当时在吃饭的场景,他中间去洗手间,回来正好看见边伯贤趴在张艺兴肩头说什么,张艺兴的脖子红成一片。朴灿烈当时问了,说俩人聊什么呢。心大男孩绞尽脑汁地回忆过去的饭局,结果发现自己当时可能是被随便打着哈哈就敷衍过去了。

“他是不是你大学那个男朋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艺兴真是有些生气了,本来就因为朴灿烈翻他手机有些生气,现在更生气了。就算是交往的关系,也不能随意拿起人家的手机就可着聊天记录看啊。更何况朴灿烈现在用捉奸在床的语气质问着他。

“初恋是吧,初恋所以比较不一样对吧,藕断丝连,行,我理解。”

“什么?你理解什么?”

张艺兴真是纳闷了,朴灿烈才是他的初恋,正经的初恋,从情窦初开喜欢到高中毕业,因为觉得人家是直男,所以默默憋着。结果大学毕业回家乡工作,同学会聚一下,这家伙就开始追他了。交往到现在快两周年,昨晚还在研究去哪个国家领个证什么的呢,这大白天的是发什么疯。

张艺兴想起昨晚俩人手心贴手心,手臂贴手臂地并排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争是去北美还是去欧洲的样子,那时候爱填满了卧室每一寸的空气,那是幸福的争执。张艺兴尝试着要把现在糟糕的争执变得幸福一点,虽然不确定现在是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他打算告诉朴灿烈一个秘密。

“我初恋是你。”

在深呼吸之后张艺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哈?不是这个啵吗?你说的啊,你在大学就交往了一个男朋友。”

这绝对不是值得张艺兴屏息期待的答案。

“初恋不是第一个男朋友。”

“什么意思,就是啊。其实你好好跟我说,我理解,分手也能做朋友的嘛,我理解。”

张艺兴先是失望,他也怪自己抱了莫名其妙的期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然后又是生气,朴灿烈接连几个“理解”让他很上火。那种期待被从高高的地方摔了下来,摔得稀烂的委屈,夹杂着小心思被忽视的恼羞成怒,和朴灿烈满口的鬼话,一切都让他想爆炸。

“你理解什么?”

“就是,初恋是特殊的嘛,心底的白月光,第一次总是被赋予了过多的意义,我理解。”

“边伯贤不是我前男友。”

“嗯?”

“不是他。”

“那你俩怎么回事?”

“你怎么回事?你的白月光,你的第一次,到现在还是很难忘是吧。”

朴灿烈有点被张艺兴突然的咄咄逼人吓到,但是他认为自己占理,挺直了胸板儿。

“现在在说你,你和这个,什么,啵,你俩。”

“朋友关系。”

“跟朋友的话比跟男朋友还多?”

张艺兴沉默几秒,越酝酿越气,怒气指数疯狂攀升直到爆表。他攥着方向盘猛地一摆,急刹车把车停到了路边。

“下车。”

张艺兴就不懂了,他跟朴灿烈一天二十四小时十四小时腻一块,还要怎么发信息,有什么话就当面说了。他最近工作上出了点小问题,他不愿意总是跟朴灿烈讲一些负面的事情,这孩子心思敏感又多情,迟钝又冲动,是很不好的倾听者。借着上次聊音乐的由头,他跟边伯贤说起来自己的苦恼,边伯贤怎么回应倒是其次的,他能说出口就已经舒服大半了,反而觉得有些抱歉,把边伯贤,一位老朋友,当作了新的垃圾桶。

“草!”

张艺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小心翼翼地把真心捧了出来,人家一点都不稀罕,怀疑着自己不说,还暴露了对初恋的难以忘怀。

马路对面一些小学生聚集在商贩的推车旁,赶在回家之前垫一点小点心,烤肠,小蛋糕,棉花糖,应有尽有。张艺兴觉得自己像是看着点心吃点心,糯米团子一样的孩子扎成一团又散开,来来走走。

“你认真的?”

“下车。”

张艺兴看着窗外四处攒动的糯米团子冷酷发言。

朴灿烈捏捏手心,这个火气上头,他觉得自己要炸了,心想草草草草草,广阔的心灵空间里上演着草泥马在草原上狂奔。

“行。”

朴灿烈也不想多说,下了车,啪地拍上车门,撸着头发甩着胳膊走了两步,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没错,立马转身气势汹汹地往回走,想着要下车也不是我下车。离车还有半臂远呢,手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尴尬的角度,就看车“嗖”地一下就开走了。

说起来那还是他的车。

“草!”

朴灿烈抓着头发原地转了两圈,越想越烦,想着张艺兴这是不过日子了吗,昨天还跟他说想去欧洲结婚,不想去美国,这一切好商量嘛,朴灿烈也不是非美国不可,总的来说就是为了一个在国内毫无法律效应的证书。朴灿烈觉得自己这么抓下去可能会提前秃,他松手,想起那个啵一头杂乱的染发,忘了蓝色还是银色,他冷笑一声,想就算要脱发肯定也不是他先。

朴灿烈敲敲脑袋,一转身突然看见马路对面的棉花糖摊子。他想我心里苦,我需要甜,我要很多很多的甜。

朴灿烈对着吹糖丝的大爷很壕气地说给我来个最最大的。

大爷很热情地给朴灿烈做了个几乎是正常的一点五倍大的大棉花球,朴灿烈在众小学生艳羡的眼光中仿佛收到奖杯一样接过了自己的大棉花糖。

“线上支付行吗?”

大爷下巴一抬指向贴在锅炉旁边的二维码,笑得朴实,手上又开始忙活,灌入彩色的砂糖,拿着木棒把云雾绕成新的棉花糖。

朴灿烈咬一口自己的巨无霸,想着要给大爷包个大红包,一边摸口袋。

左边掏掏,没有,右边拍拍,瘪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把手机放车上充电了。

朴灿烈神经绷紧,所有口袋都翻遍了,勉强,或者说是很幸运地,找到了五块钱。

“那个……”

“你这个比较大哟,要贵一点。”

“……我只有五块钱。要不这样,您把支付宝账号给我留一个,我回去再给您转账?”

善良的大爷愣了一下之后上下打量朴灿烈,仿佛在衡量他是骗子的概率,最后拜拜手,“唉算了算了。就是你别在这儿站着了,要不人家以为我给他们故意做小了哩。”

朴灿烈在小学生鄙视的目光中飘走了。



张艺兴回家,把车停好,要下车的时候想着要把自己手机拔了,结果看见朴灿烈的手机在那儿充电,一摸口袋又想起刚刚的争执了。

他靠着车点开跟边伯贤的聊天记录,先是简单地回复了一下,然后上下翻看,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边伯贤都完全没有过界,很正常地聊着琐事,而且主要是自己抱怨。

所以朴灿烈是什么毛病,难道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所以看谁都有鬼?说什么第一次难忘之类的话,真是气死人了。

张艺兴还记得朴灿烈的初恋呢,是他们高中的校花,漂亮白皙成绩好,像只骄傲的天鹅,只为朴灿烈侧目,他俩站一起真是神仙眷侣一样的搭配。

张艺兴想得心里难受,默默低着头独自消化情绪,最后叹口气,重新坐回车中,出发回去找朴灿烈。

他一路在想,待会儿怎么说,把手机放朴灿烈脸前,要他一个字一个字念,看是从哪里读出了暧昧,然后要他解释一下自己的白月光。想到这里张艺兴喉头一哽,第二条要不算了,不想听朴灿烈讲他的初恋。

小学生放学最大的人流已经过去,张艺兴很顺利在校门口找到位置停车,虽然依然是违章停车吧,他也不在乎这个条了。

张艺兴拿着两部手机疾走在人行道上,想朴灿烈没带钱包,手机也没有,肯定藏在哪个小角落生着闷气呢。

还真是,巨大的一个成年人,蹲在一个小角落,低着头,跟张艺兴想的一模一样。他一只手挡着脸,一只手举着一支粉红色的棉花糖。看到棉花糖的那一刻,张艺兴就心软了,什么都不想计较了,想把他的烈烈搂到怀中,想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他是自己最大的宝贝,他爱他。

“你在干嘛,拉屎吗?”

朴灿烈猛地抬头,看见张艺兴,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狼狈很丢人,于是马上站直起来,却无法直视张艺兴,便盘着手把头扭开。

“我还以为你没带钱呢。”

张艺兴伸手揪一块朴灿烈的棉花糖,棉花糖甜腻腻地溶在他的口腔里。

“喂。”

朴灿烈不满地把棉花糖拿到身侧,不要张艺兴吃。他站着盯了一会儿过街天桥下卖唱的大哥,大哥唱着“别把温柔留到天亮以后”,人是深情的状态,就是劣质音箱刺耳地呲呲响。朴灿烈又把棉花糖递到张艺兴面前。

“就五块钱,都用来买这个了。”

“那你打算怎么回家?”

“我刚就在想呢,在想要不要找路人借个手机……”

“给我打电话?”

“报警,”朴灿烈说得咬牙切齿,“坐警车回家多威风。”

“人家万一说你没缺胳膊少腿的,不能走回家啊。”

“我饿,走不动。”

“吃棉花糖了不是。”

三五句话间,张艺兴已经揪掉了大半根棉花糖。朴灿烈突然灵机一动,向张艺兴展示自己的白手心。

“那,你吃掉了我半根,五块钱买来的,我算你便宜一点,给我两块就好。”

两块钱就能坐公车回家了,还能倒个车去父母家,在妈妈怀里哭唧唧说小兴兴欺负我。

张艺兴用自己因为揪棉花糖变得黏糊糊的手抓住朴灿烈的手,说小气不小气,一边拖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

“你手……”朴灿烈第一反应皱眉,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但是瞬间意识到什么之后忍不住扬起嘴角,“你手脏死了。”

“那松手。”

张艺兴回头一甩胳膊,这回是朴灿烈不松手了。

“不要,粘住了。”

“什么啊。”张艺兴也笑了出来,“我要是不回来怎么办?”

“找路人借手机给暻秀打电话,叫他来接我。”

“你会背他手机号吗?”

“……我刚不是就在想呢。”

张艺兴摇摇头,大中午日头正烈,他被照得有点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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